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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专栏丨瑞士设计师的中国老宅修复记,没有设计才是真正的设计!



漓江西岸,距桂林市区65公里的阳朔县,远离城市喧嚣。山间竹木繁茂,隔着江岸,远远的就能看见村中遍布的青绿田园和袅袅炊烟。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曾写诗赞其:“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在这样恍如桃花源的村庄里,“隐居”着一家名叫瑞华庭院的古朴民居。


说它特殊,看起来却和其它民居一样,古朴、天然,安静的定格在阳朔旧县的画面里,说它普通,实际上却是由瑞士设计师翻修的中国老宅。




马头墙、青砖黑瓦、坡屋面、通透院落、跑马楼、七级台阶……一切都是原有的味道。


而这也正是设计师要向游客传递的信息,就是让你真的住进一个老房子里,或许没有设计才是真正的设计。




我们经常感慨,设计师有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来之不易,艳丽背后堆叠着无数苦逼的故事……




这位传说中的瑞士设计师名叫Franca,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洋派”、“时尚”,她反而对中国式的生活情趣痴迷至深。




(瑞华庭院的设计师Franca)


一个外国设计师手中翻新的建筑应该是什么样的呢?高挑的大门、厚实的墙体、精美的雕花窗格、成体系的排水通道、木质的跑马楼……






透过翻新后的民宿,仿佛可以遥望200多年前的两广总督家宅、解放前抗日名将黎行恕将军旧宅以及众多名贵字画、瓷器、家具,所有的样子都是老房子的味道。




(断壁残垣,瑞华庭院的原貌)


地域差异造成的建筑区别在中国和欧洲内部都存在,比如房子的层次,中国偏向于将庭院藏在里面,欧洲喜欢崭露在外面……比地域差异更为重要的是时代差异。




(野草丛生的庭院,木质的跑马楼)


那些散落在民间的、破败残桓的老建筑少有人愿意花费精力和金钱进行保养;而随着人们生活习惯的变化,中国老宅的过去与现代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杂草生长在高挑的门楼上,青苔爬满了墙壁)


那次旅行,Franca还结识了这幢老建筑的主人——尼子,一个有着强烈乡村情怀的人,一个寄希望于在乡村隐居的都市人。


Franca和尼子彼此在北京一直住着同一个小区,之前从未有过交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让两个北京的陌生人在阳朔成为亲密无间的伙伴。




做老房子就是要保留它原有的味道




重建出来的老宅没有什么新的设计,修旧如旧却能感受到静谧、古朴之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房子的每个角落,一砖一瓦、一柱一梁,都有前人的建筑心得。


譬如庭院中的过渡空间,从室外空间进入屋中,越往里走,房间会越小,这种空间的衔接和缓慢变化的层次感,是今人难以模仿的智慧。








老房子能为我们讲述这里的历史,包括曾经居住在此的人们和他们的生活,这也是她喜爱建筑和老房子最主要的原因。


我们不必翻书,仅从建筑上就能读到这些历史,它们被印在了这些石头上。比如说,瑞华庭院这一带的房子,是介于战争防御工程和美丽的稻田之间的一道过渡。






在没有战争威胁的今天,这些带着箭孔的土砖依然述说着当年的战事。“老房子比我们的年龄大太多了,你能感受到这种岁月的沉淀。”




(瑞华庭院与青山稻田相依,景观与农业共存)


Franca认为,有年代感的旧物才是真实的。真正的设计师应当认真思考每一处细节、理解一砖一瓦与它们对话、善待每一座建筑,只希望让已经存在的和曾经的,还原它原有的美丽。




在改造瑞华庭院过程中,她们始终在向工人们传递一个理念:老房子的一切都是宝。


那些看似无用的木头、花窗,都一片片捡起来,告诉他们“我们非常重视这一切”。但还是很遗憾,一些老的东西在我们手中消失了。


刚来院子时,还有4个花窗,虽然有2个已经很破了,她让工人取下收好,但他们都不肯。在他们眼里,这些物件“可以没有”,“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呢”。




(窗格虽已破旧,但依然可以看出的精美的雕花)




(堆着的老木头,未来将是瑞华庭院的“伙伴”)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观念的融合十分困难。


也许直到院子修复完了,他们也还没明白“这些奇怪的城里人,要那些破东西干什么”。


再比如,尼子和Franca请了一个70多岁的老木工(他的爷爷就是这座房子原来的建造者),帮忙修复大门的屋顶,最后被刷成了金色(他觉得特别好)。


这让她们苦笑不得,也许“一切都是最完美的”;这句话慢慢成了她们的口头禅,因为像当地的风俗习惯,很多东西很难去改变。




站在“瑞华庭院”的废墟里,Franca审视着这座老房子的每个角落,一砖一瓦一柱一梁。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总是将这一步放在具体测量时才执行,因为要想将房子的现状精准地画出来,必须先了解房子的构造。


“只有当你完全理解了一座房子,你才可以用适合它的独特方式去改造它”。






她认为,将自己喜欢的设计方法强加给建筑是错误的。


虽然积累的设计案例能给予灵感,但我们必须为每座建筑寻找它独特的信条。


这就是要花时间的原因,但这种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这里人做事永远都是“也许”“还可以”“也凑活”




雍容淡雅背后,辛酸历历在目。


在这里,做事的人总是对你说“也许”、“大概”、“还可以”、“也凑活”,而这对于一个习惯于“1加1一定等于2”的瑞士人来说,太难了。


据Franca介绍,瑞华庭院改造的最大难题就是与工人们的沟通。




在瑞士,工人们都是按照图纸进行施工,而在中国,农村盖房子全凭经验,工人们根本不看施工图,Franca每次在工地巡查时都会发现差错。




比如在砌带窗框的新墙时,她将垒砖方法落到图纸、具体到每块砖的布置和尺寸,但结果每个工人砌的墙都有偏差,前墙窗框位置的水平线比后墙矮,最后只能改变窗框的大小。


当Franca生气地指出来时,却被工人们毫不在意地撂下一句“那个地方的某个材料没有了,我们就自己改了。”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如果在瑞士,工人们一定会打电话问设计师的意见,而不是自行修改。”




还有一次,Franca发现工人砌的墙斜了,指出时却被回应“没有关系,捶捶就好”,在坚持要把斜墙推掉后,工人们便嘟囔着“这个城里的女人好烦”、“你们外国人搞不懂我们中国人的房子”、“这样可以了,这里不是你们瑞士,要求没有那么高” 。




逐渐的理解----“可以的,但是你这样要求我们会做得慢”。




类似的冲突时常发生,但Franca最终还是适应了“中国设计师”的身份。


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任何事情都会发生,设计师的要求和标准都是扯淡,最终决定权在于工人的要求和标准。




她开始适应着“遇雨躲雨,遇风躲风”的农村工人,做好随时出差错的心理准备,并耐着性子让他们返工;而工人们也慢慢发生转变—— “好吧好吧,我们做,做不好不要说我们” 。




她试着思考工人们的心理状态、摸索和工人们更好的“合作”方法——到工地先发烟,和工人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甚至搬到工地上住。


双方的合作逐渐变得顺畅起来,工人们也开始觉得“这个外国人好厉害,这么会盖我们中国的房子” 。




最后的欣喜和感恩----“我们的水平都提高了”。




随着瑞华庭院的建成,起初只会说“也许”、“大概”的农村工人竟然也会谦虚地说,“你觉得我们做得好,不嫌弃我们就可以了”, “方兰人很好,教会我们很多,水平都提高了”,“这个房子碰到方兰,好有福气” 。




一切又水到渠成




在与庭院主人尼子聊Franca的时候,话语间能明显感受到一种满足感。


确实,遇见Franca,是尼子圆梦乡村的幸运,当然也是这幢老房子的福气。




“她是一个能理解老房子的人”。


阳朔旧县是尼子圆梦的地方,她自然希望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和要做的梦都放进去。


与中国设计师各种效果图、各种PS美图不同,Franca特别严谨,一件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Franca做的模型)


“她经常否我,这是我最喜欢Franca的地方”。


对于尼子提出加高屋顶放置更多客房的要求,Franca总会说,“尼子,不可以。


这样一来,很漂亮的屋顶就没有了;有些梦放在这里并不适合,尊重这所房子能给你一个虽然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好的梦。”


就是这种严谨和坚持,为尼子所感动。




(Franca的一家)


“不能催她,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东西”。


Franca不喜欢被催,每天只工作八小时,其余时间则用来休息、娱乐和陪伴家人,这是瑞士人的习惯,她不愿意改变。


我想,这大概也是尼子和Franca相互吸引的一个原因吧——尼子希望借瑞华庭院告诉急于奔命的人们停下脚步感受生活,而Franca又是如此会享受生活的人。




重建一幢老建筑,只为寻访旧时光




Franca就是这样,她喜欢真实的、有年代感的旧物,认为原来的东西都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她不在意自己做的东西是否够“炫”,她认真思考每一处细节、理解一砖一瓦与它们对话、善待每一座建筑,只希望让已经存在的和曾经的,还原它原有的美丽。




最后落成的“瑞华庭院”,Franca很自信,尽管有些细节她仍不十分满意,但她认为最重要的是能给这所座房子带来新的生气,她做到了。


“和那些打着‘老房子’名号的新房子相比,这是一座真正的老房子,保留了岁月的痕迹,住进来的人们能够真正感受到多年前的生活气息、体验到清朝乡绅们原汁原味的生活。”


本文来源于网络,民宿精选整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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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高凉网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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