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龄告诉你,女性的魅力不仅仅在于美丽
从十来岁的小姑娘到八十多岁的老人,宋庆龄一直是美丽的。然而她一生的魅力之所在,又不仅仅是单纯的美丽。
不知道是天性敏感还是生命中注定的缺憾与伤感,她的面容一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而她对中国命运的关注与献身精神,又让她拥有一种格外动人的神韵。
早在1920年代初,就有一位西方女记者这样形容她:“这位女子宽厚仁慈、善解人意,就像一条又深又宽的河,清楚自己的航道,不会冲出堤岸,把她全部的希望和目标都输送给大海。”
后来,这种对理想的追寻与坚守几乎成为她一生的写照。无论是美丽的容颜还是理想主义的光芒,或是那种略带忧伤的气质,都呈现在了她一生的面容中。
这是宋庆龄在美国留学期间的照片,有同学这样形容那时的她:“从她的两眼和额头流露出内心的光彩”。
当时的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孩子,但已有了一种沉静的忧伤的气质,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那时已经在隐隐为中国的前途而忧心——这种气质伴随了她的一生,也是她与她的姐妹们在面容上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宋家三姐妹都生长在一个富裕民主的家庭,又都在青春年少去往美国读书,前二十年的岁月里,她们的成长轨迹似乎一直是一样的,但又有细微的不同。
比如关于小时候母亲带着他们去教堂,宋美龄印象深刻的是连续几小时的说教常常让幼年的她厌烦,“但也养成了我做事的恒心,这真是深可感谢的训练”,而宋庆龄印象深刻的,则是每次去教堂时,牧师及他的助手都会把坐在前排的穷人赶走给他们腾位子,“虽然我只是个孩子,但我为此愤愤不平”。
后来,在无忧无虑的威斯里安,宋庆龄开始写下《留学生对中国的影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事件》《中国现代妇女》等对当时中国现实充满关怀的文章,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注定她的一生将和中国以及这片土地上普通人的命运紧紧相连。
这是宋庆龄大学毕业后与家人在日本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美丽极了,又有一种动人的诗意弥漫着。
宋庆龄是最中间那位
那时也是她一生中最后的悠然时光,虽然她已经开始为孙中山工作,但革命的重担毕竟还不曾像后来那样压过来,对中国命运的忧心也不曾像后来那样深深烙进她的生命中。
她还拥有着二十岁出头的女生该有的明亮与快乐,看她那时写给朋友的信:
“我一定要到人群汇聚的地方去以消解烦闷,我们参观博物会、逛商店、看兵器馆等,入夜则去看电影”,
“只为观赏那莲花池的水中倒影,我就趁夜色去过多次,星光灿烂,如梦如幻……”,
那时的她,是一个浪漫的沉浸在生活之美中的姑娘,只是那种略带忧伤的气质还是一直伴随着。
命运很快将她推入了中国革命风暴的中心,且终其一生都再也没有走出来过。1915年10月,宋庆龄与孙中山在日本结婚,这是他们婚后第二年补拍的结婚照。
照片上,老夫少妻的感觉还是蛮明显的,一个人的面容安静纯真,另一个则有着历经世事的沧桑感。没有人知道,那张纯真的面容将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历多少风暴的侵袭。自从他们决定在一起,宋庆龄就永远作别了她那样家庭和教育背景的女孩子本应拥有的平稳富足的生活。
这是宋庆龄婚后跟随孙中山到处奔走时的照片。婚后的宋庆龄一直保持着孩子般纯净的面容,她的眼神里有一种雾气朦胧的感觉,似乎略微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后来的锐利闪烁其中。
从她此时的神情可以看出,与孙中山结婚后,她应该是一直被保护得比较好。但她又有一种超越她年龄的端庄,对于二十多岁的她来说,要扮演好总理夫人的角色也是不容易的吧。
作为一个在良好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姑娘,婚后的她确实克制了许多,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面对她曾经喜欢的娱乐方式,爱跳舞的她曾对一位西方记者谈起她与孙中山在这个问题上不一致的看法,然后温柔地笑着说:“我再也不跳舞了。”
这是宋庆龄在孙中山去世后的照片,她失去了深爱的可以寄托梦想的人,巨大的悲痛压了过来,双眼满是悲伤,忧愁弥漫了她的面容。
但是,在无处不在的哀伤中,也能看到她眼神里的坚毅,她曾写信给朋友说:
“没有无私的爱国者领导国家走出混乱是多么大的悲剧,我一定要自己尽力并鼓励他人继续我丈夫的事业。”
这是宋庆龄1930年前后流亡欧洲时的照片,我个人认为这也是她在嫁给孙中山以后打扮得最美的一段时光。1927年,中国政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宋庆龄选择流亡海外。
在欧洲的日子里,她深居简出,研究中国社会面临的各类问题。这是她革命之路上的低潮,相对黯淡的日子,但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又好像处在了一种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的状态,因而有了一种特殊的动人的光芒。
照片中的她,虽然面容有些看不清,但从神态与打扮看,想必是处于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吧。这段时光在宋庆龄的一生中都是独一无二的,隐居的日子,反而可以随性地更忠于自己爱美的天性,而不必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我还想说,穿西式服装的她也真的好美。
这是1930年代宋庆龄从欧洲回到中国后的照片。可以看到,她眼神里逐渐有了一种锐利的东西,面容中满是坚毅,再也没有1920年代时不时流露出的某种稚气。此时的宋庆龄真正成熟起来,她找到自己为之奋斗的方向。
然而她眉目间又隐隐有一种沉重,那是对当时内忧外患中国命运的深切担忧。英国记者厄特利曾回忆那时的她:“与孙夫人谈话会产生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同胞的苦难深深地感动着她。
她所以付出种种努力,正是要消除他们的这种苦难,而不是自己向往政治权力。中国人民遭受的饥饿、伤残和死亡,吞噬着她的心。她的言词,溢于外表的真诚,都给人以这种深刻的印象。”
那些日子里,宋庆龄美丽坚毅的面容与个性吸引了很多人围绕在她身边,一起为她所坚定的事业而工作。许多人提起她,都是从她美好的容颜给人的感受开始的。
王安娜回忆第一次见到宋庆龄时的感受:“在我初次站在孙夫人面前时,我和所有认识她的人一样,都惊叹她的美。在宋家三姐妹中,毋庸争论,她是长得最美的。但她自己好象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态度自然,具有中国妇女特有的温文而雅。”
伊罗生1985给杨杏佛儿子杨小佛的信,分析他爸爸为什么会加入民权保障同盟时说,“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你父亲如此顽强地参与到这些危险事务中来。我当时认为——现在也这么想——热爱宋庆龄就足够使任何人对事业忠诚”。
这是宋庆龄1940年前后的照片。从1930年代步入1940年代,庆龄也慢慢走入中年。
她还是美丽着,好像岁月很难在她的面容上留下痕迹,她神情中蕴含的坚毅也一如既往。
因为抗战的爆发,宋庆龄与她分道扬镳的姐妹又走到了一起,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合影。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时,宋庆龄常常是严肃的,以致于有时候会觉得她似乎在刻意与姐妹保持一种微妙的距离。然而在私底下,她们也曾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从左至右:宋美龄,宋蔼龄,宋庆龄
从左至右:宋庆龄,宋蔼龄,宋美龄
从左至右:宋蔼龄,宋庆龄,宋美龄
晚年的宋庆龄看上去慈祥淡然,眼神里也似乎不再有过去的那种锐利。我一直不知道宋庆龄晚年的心境,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她的孤独。她没有孩子,也没有至亲在身边。
其实,仅仅是看她的一些照片,就能体味到这种孤独。她曾在给美国朋友Bow的信中说:“孤独是很悲凉的,尤其是我的健康状况不佳。”但她努力放下个人感情上的悲凉与内心的孤寂,投入到更广阔的妇女儿童事业中。
她曾在给廖梦醒的信中说:“我是在用工作来忘却一生中所有伤心的事情”,还有她写给顾锦心的信:
“我知道你的生活并不美满,但不管在个人问题上如何失意,你仍勇敢地坚持工作。你自己并没有告诉我你个人的烦恼,而是勇敢地坚持工作,好像你没有悲哀,生活得很平静似的。你真是个勇敢的人,我十分敬佩你、爱你”,
这些带着感伤的文字,诠释了她那时的某种心境。
这张神情很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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